窗外下着细雨
窗外下着细雨,电话那头的他跟我之间终于寿终正寝。又是一个臭男人。在床上被征服的乱七八糟,做完了就被丢到另一边了。不喜欢男人,却还是跟男人在一起,是毒瘾吧。为了做爱而爱,真是我最大的病根。打开窗帘,看着对窗的她,心裡有种情愫在萌芽。从第一次见到她,我夜裡就常出现她,梦见她对我的为所欲为。对窗的她留着一头俏丽的短髮,悠扬的小提琴声隔着窗传了过来,音符一个个打进了我的心。
她是殷,冷漠高傲的神情中带着一股独有的寂寞。是为了寂寞而寂寞的那种寂寞。看到她第一次微笑的那一天起,我就想吻上那美丽的薄唇。看着她的双眼皮下那深邃的双眼,总不自觉会被她吸入那无止尽的黑暗。可惜,我只懂得如何勾引男人这种低等动物,却不懂如何勾引女人这种高等生物。背着吉他,跟我在巷子擦肩而过,不为所动的看她走向她家的大门。摸索着口袋,似乎没带钥匙出门似的,按了电铃也没人应门。拿出紫色的手机,没有开口讲话,想必是那头没人接应。很有个性的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台阶外,那种帅气,深深的吸引着我。发了神经的我走向前去,搭讪了她。「没带钥匙?」看着她,推出最烂的问号。没说话,她看着我,神情中藏着防备。完全不怕迷你短裙曝光,双膝併拢的坐在她身旁。「要不要一起去吃东西?我请妳!还是妳想去我家坐着等也可以。」「姊姊,妳在搭讪我吗?」「是呀!」那半开玩笑的语气惹的她皱眉「那妳要不要接受我的搭讪?」偏头想了一下,「好呀!我接受。」
在附近的7-11买了冰,边走边吃,我们漫步回我家。米白色的沙发,鲜红色的地毯,深蓝色的牆壁,亮紫色的床铺,看起来多不协调。她坐上米白色的沙发,看着床铺旁的窗户,她看见她的房间。「难怪妳要搭讪我。」「是妳从来没有发现我就在妳的对面。」「姊姊,妳家有喝的吗?我口好渴。」张望了四周,「只有红酒,要不要?」自顾自的打开一瓶1814年的红酒。「上等好酒唷!」倒了两杯,走到沙发旁。「姊姊,我未成年耶。」看着杯中的琼浆玉液,发牢骚的讲了一句。「有差吗?」「算了。」喝下了一大口,这女孩酒量真好。转瞬间,她几乎喝掉了半瓶,看来她心情不太好,不然就是她真的很渴。「妳刻意的吧!?」笑着问我。「姊姊,不可以诱拐未成年少女唷!」「就当我刻意吧!」媚惑的笑着「妹妹,别喝太多喔!」「别叫我妹妹,叫我殷吧!」「殷,我想吻妳。」靠向前,葡萄香和酒香在口中蔓延,软热的身子醉倒在我身上。开心的凝视着殷,我将她抱在怀裡,享受这样的温暖,直到她该回家。
隔着窗子看着她,我想她已不记得那天我做的事。
记得她和一个女人在那扇窗后做过。那天下班,撞见她带了一个女生回家。进家门后,我没有开灯,只拉开了窗帘,从窗户这头看着她。心裡难过却很清晰的记得她对那个女人做的动作,赤裸又害羞。那女人一头波浪般的捲髮在窗后剧烈的摇晃,灯光昏暗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。我将自己隐身在黑暗中,纤纤细指在隐密处滑动。呻吟溢出口,脑海中浮现她红着双颊却不失霸道的脸。我想要她。一瞬间闪过我的脑海,侵占我的思想。酥麻爬上我的腿、我的臀、我的腰、我的肩、最后侵蚀我的头脑。舒服的感觉在我身体裡窜动,万虫在血管裡啃食着,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。疯狂的激情后,我看见她坐在窗台上,眺望着远方。一根菸的时间,让我凝视她许久。
回神,我想我的脸上多了一抹红。她看见了我,一双无惧的双眼看着我,依然拉着手中的小提琴。她一直把我当朋友,不知道是她的琴声太好听还是我心中有所感慨,所以泪滴了下来。停了。她停下了动作,凝视着佈满泪痕的我。手机响起,传来她很温柔的声音。「怎嚜了?」糟糕,听到她的声音,又开始有了感觉。「没事。殷,妳怎么不继续拉琴了?」「因为妳哭了。」「是唷?妳可以继续呀,我喜欢妳的琴声。」「那我电话不挂,妳想说再跟我说。」轻轻柔柔的琴声透过话筒传了过来,她的呼吸瞬间离我好近。情慾又开始蠢蠢欲动,理智渐渐的被吞没。开了一瓶1974年的红酒,炙热的感觉灼烫喉咙。在曲子的尾声,我开口讲了话。哑的我不相信那是我,的确,那一定不是我。「殷,我喜欢妳,从以前就喜欢妳。」
电话那头传来硬生生被打断的琴声,少了三小节。「喜欢妳的声音、妳手指的指节。喜欢妳的琴声、妳的短髮。」那头的呼吸宛如我的心跳,我将脸深深埋在膝间,我不敢看她。「讨厌妳带别的女人回房,讨厌妳跟别的女人上床,我,忌妒那个女人。」明确的听到了笑声,夹带了一句真蠢。「我想吻妳。」大胆的说出自己的要求,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奇怪。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响,她挂上了电话。
又灌下一口红酒,心裡满是落寞。敲门声响起,我不想开门,但还是拿着酒起了身,转动了门把。殷的脸放大在我眼前,想也没想,就朝她的唇吻了下去。一边吻着她,也不忘把她拉进家门,想占有她的慾望在释放。轻轻划过她的唇际,舌头滑进她的嘴,极尽的想跟她缠绵。她挑逗着我每一条神经,迷濛的双眼夹杂着沉重的呼吸,任着情感沦陷。快感让我开始兴奋,丢弃手中的红酒,地毯染上一片美丽的紫红。吻上她的耳朵,双手解开她身上碍眼的衣服。她的喘息声传入我的耳裡,像是电流般穿过我的身躯,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在我体内爆发。一双手搭上我的乳房,美丽又修长的手指让我炫目不已。食指和中指的搓揉,逼的我忍不住叫了出来。「妳都湿了。」她的左手早已在我下体游移。特别的感觉跟自慰完全不同,在她的注目下,我成了一隻乖顺的兔子,甘心当她的食物。那样的眼神、那样的炙热,我的一切化为乌有。右手在我的唇上磨蹭着,食指抵住那不安的小舌,一圈又一圈在舌上打转着。那是个魔咒,让我为她迷炫的魔咒,沉浸在刺激和痛快中,闭上双眼享受她的一切。
她主动吻了我,可以明确的感觉到她甜美的味道,我在发烫着。在她脖子上有玫瑰的香味,吻上这股娇豔的香味,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她的柔软,我的心漏了一拍。想要吃掉她。调皮的手指在我背后舞动着,怕痒的我在她怀裡扭动着。温溼的小舌滑动至我平坦的小腹,她在那儿咬了一口。「真没想到妳会坦白的说出口。」「妳早就知道了?」「妳的眼神,想不知道都难。」语毕,她的舌头又往下移了几吋,温热的感觉从下体燃起。「阿……不要……等等……嗯……嗯嗯……」她的舌头进了我的身体。双手抓紧了被单,那种感觉比跟男人更加舒服、更加挑逗。
她细长的手指侵入我温热的深处,低俯在我耳际。「妳好温暖呵,」她银铃般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「可以感觉到妳兴奋的收缩唷。」那种语气,令我感到羞耻,但却停不下来,对她的所有感觉化为爱液滴在她的手心裡。「吻我。」如此的要求着,我是乾渴的鱼,需要她的滋润。她看着我,将舌头伸了出来,渴望的攀上她的。我的身体在溶化,我甚至以为我自己会如此的化下去,我紧紧的抱住她。臀部无法停止的摇晃着,那是一种本能,一种女人的本能。抽动的快感,我丢弃了羞耻心,到达了高潮。无力的摊在她的身上,玫瑰的香味沁入鼻腔,舔着她过于瘦弱的锁骨,贪婪的想索取她的全部。咬住她的胸部,开始在她身上吻了起来,在她左胸上,我留下一个属于我的痕迹。「妳是我的。」醉后无理的撒娇。「妳说是就是吧。」天蝎座的她依然要保持神秘,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桉。「我喜欢吻妳。」「我知道。」「妳又知道?」「这不是我们第一次接吻了,『姊姊』!」她刻意加重了后面两个字。「妳不是睡着了吗?」「有吗?」附上一个淘气的笑容,疲倦爬上我的四肢,眼睛渐渐的闭上。她走近窗檯边,打开了窗。从口袋裡拿出一根菸,点火的动作带着莫名的魅力。「我喜欢看你抽菸。」「我知道。那晚你就在黑暗裡看我抽菸。」「妳又看到啦……」再也撑不住眼皮的重量,我放任自己睡去。